第74章入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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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入骨香
雖說醫修不必忌諱太多話題, 但有些事情，花奈還是給楚溪蘭留了面子。
把事情交代給封羿遲，並未當面說, 讓他們兩人回去後私底下再探討。
封羿遲請他暫留龍宮，不知出於何種考慮, 花奈這次沒有拒絕。
或許是……來都來了？便不急著走。
楚溪蘭命人替他安排住處, 龍宮的屋子到處空著，挑個僻靜點的地方，以免被攪擾到。
轉過一個回廊時, 迎面撞見了龍女。
令人意外的是——龍女認識花奈。
“是你？”裘宿蘭那雙金燦燦的眼眸, 上下掃視面前這個一身青衣的醫修，淡淡藥香，與當年的形象天差地別。
後者佁然不動，臉上表情很平靜，顯然在進入龍宮就料想到了, 很大概率會遇見龍女。
“你們認識啊？”楚溪蘭先前就知道, 花奈的年紀比祝衡子大，還說自己診治過龍族, 大概率跟龍女是同輩人。
沒想到他們還是故人？
花奈沒有否認, 拱手一笑：“多年不見。”
“確實是很多年了。”裘宿蘭的神色略有幾分覆雜，問道：“你便是替溪蘭診脈的醫修？”
“是我。”花奈一點頭。
裘宿蘭微一抿唇，“你確實可以, 除了你, 估計沒有其他人有這種經驗了。”
虞邵向來跟龍女形影不離, 這會兒正落後幾步, 見狀連忙擠上來, 問道：“這位是……？”
他這張黑臉, 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的刺探與戒備，上挑的眼尾盯著花奈。
楚溪蘭隱隱嗅到一股瓜味兒……
龍女啪的把尚未彌漫的瓜味兒給掐沒了，向封羿遲介紹道：“這位，曾經是我的堂姐夫。”
“什麽？”楚溪蘭一個忍不住，驚呼出聲。
龍女的堂姐夫，那就是封羿遲的堂姑父？不過有‘曾經’兩個字……
封羿遲同樣意外，“前輩與我龍宮竟有此淵源。”
“都是過去的事了，”花奈面色如常，淡淡道：“山中歲月，時移世易，仿佛是上輩子。”
虞邵一聽跟龍女沒關系，立即樂了，“人都沒了，不過去還能咋的？”
龍族的人全死光了，確實只能翻篇了，但楚溪蘭覺得……這人不會說話，估計遲早挨打。
虞邵一點不怕挨揍，攬過龍女，道：“走吧走吧，這算哪門子親戚，可不能亂認。”
花奈不以為意，一笑而過。
龍女被虞邵拉走了，楚溪蘭把花奈送到住處，頗有點小心翼翼：
“你來過龍宮，對此住處可還滿意？”
“無妨，沒有什麽忌諱。”花奈瞥一眼她外露的表情，分明是好奇又強行憋著，不由一笑：“祝衡子竟會收你為徒，有點意思……”
“什麽意思？”楚溪蘭撓頭，怎麽感覺不是好話呢？
花奈看了封羿遲一眼，隨口解釋道：“我與裘印眉，有過一個孩子，當年恩斷義絕，是因為龍蛋死了。”
這就是他診治過的那位龍族了，曾經是他的道侶。
一個平平無奇、日久生情的醫患故事，成為道侶後，雙方才察覺彼此並不合適。
裘印眉有了其它男子，孩子也沒存活，一切匆忙就結束了。
花奈去了山林隱居，與世隔絕，直到後來聽聞龍族的死訊，魔帝重廉都已經被處決，他才出山。
去彌海看過，滿地狼藉，什麽都沒剩下。
一段有始有終、談不上多麽美好的感情，花奈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他大部分時間窩在自己那座山裏，不問世事。
先前拒絕封羿遲的邀約，並非對龍宮心存芥蒂，只是不想出門罷了。
而這次突然來訪，是因為一個夢，他許久不曾夢到過裘印眉了，還有他們那枚沒能孵化的龍蛋。
修士感應天命，許多人擅長占蔔。
花奈自知命中沒有子女緣，對於孩子的離去，那點痛苦早已被時間沖淡，一千年，太久遠了。
龍蛋的夭折率誰也說不清，它們抗摔得很，從不怕磕碰等外力傷害，最常見的死亡，是不聲不響的失去活性。
花奈用自己的事跡提醒了楚溪蘭，她的三個孩子出生後，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身為醫修，不曾鉆研過龍族子嗣，沒有能力幫忙做些什麽，因為不會有任何一枚珍貴的龍蛋成為醫修的研究對象。
楚溪蘭神色一凜：“多謝提醒。”
她會做好心理準備的。
*******
回到寢殿，楚溪蘭才詢問起封羿遲，有關龍蛋夭折一事。
如今虞邵和龍女二人，把他們那個蛋走哪帶哪，不需要特意養著，原本鵝蛋大小，現在長到橄欖球那麽大了。
她以為，等到它完全長好，就會破殼鉆出一條幼龍。
現在卻說，不是每一個寶寶都能順利出生，作為一個準媽媽，代入感實在太強了，她簡直不敢想象。
這種憂慮，自然而然落了下來，難以摒除。
“不用想太多，”封羿遲輕撫她的發頂，“我們的龍蛋會很順利出生的。”
楚溪蘭不想聽這種安慰，她揪住他的衣袖問道：“你們龍族的傳承，有告訴你為什麽嘛？”
“沒有，”封羿遲道：“龍族先輩也有很厲害的醫修，但並未找到原因。”
龍蛋會在某一天開始，龍氣越來越微弱，直至死亡。
他們當然嘗試過各種方法去挽救，但目前為止沒有有效的方法，去拯救蛋殼裏的小生命。
有人說，這是天道對龍族下達的‘公平法則’。
在這個法則之下，強悍的龍族，永遠人口寥落，否則——修真界就會失去平衡。
這個世界一直很平衡，凡人數量龐大，其中有靈根的只占據很小一部分，妖族同樣如此，
如若不然，普通人哪還有存活的餘地？
楚溪蘭知道了這事，多少有點影響心情，晚飯時候，吃得更多了，一口氣炫了好幾盤肉食。
她摸著微鼓的肚皮，與孩子們對話：“多吃點，強壯了才有力氣破殼！”
要是敢悄無聲息走了，她可不答應！
封羿遲由著她去，總得做點什麽，才不會胡思亂想。
反正沒有修士會把自己撐死的……
飯後，封羿遲拿出今日得到的花油，帶著楚溪蘭去浴室。
原本浴室裏面只放了浴桶，現在卻被開辟出一個小溫泉。
這是他去過安源山之後得到的靈感，有樣學樣的去外面挖了個溫泉眼回來，安置在自己寢殿的後側。
從這日開始，楚溪蘭在龍宮裏也能泡溫泉，倒是方便了不少。
封羿遲能夠理解這種喜好，生而為人，不吃不喝不泡澡，全部免掉，將會喪失許多樂趣。
楚溪蘭從他手裏接過那支白玉瓶，撥掉木塞，輕輕一嗅，芬芳撲鼻。
她擡頭問道：“這是什麽，為何搞得神神秘秘？”
“它叫入骨香。”
“幹嘛用的？”
“給你按摩用。”封羿遲走過來，微微俯身，視線下垂，意有所指。
楚溪蘭順著他的眼神，目光落到自己圓鼓鼓的地方，不由一瞪眼：“什麽？”
此事不難解釋，封羿遲攬過她的肩頭，慢悠悠說給她聽。
龍蛋雖說在母體裏的時間不如凡人十月懷胎那樣長久，但事後的護理流程是差不多的，她需要休息，恢覆元氣。
哪怕是修士，生了孩子也不可能跟沒事人一樣。
同時，她還會出現哺乳功能，又漲又疼，偏偏龍蛋不知何時才會破殼，所以——
“用這入骨香，可以提前扼制這個問題，到時你就不會有這個煩惱。”
楚溪蘭楞住，問道：“其它女子也會這樣麽？”
封羿遲略一沈默，“我不知道。”
龍族的傳承也不會提這個，他身邊如今的女性，除了自己道侶，就是姑姑了。
可姑姑差著輩分不說，生孩子的人也不是她，沒有人可以詢問。
這是花奈根據裘印眉的經驗所得知的，封羿遲願意承他這份情。
他擡手，指尖落在楚溪蘭的眉心：“先前被白絲草寄生，你非常抗拒食用霓光玉榴，說它會讓你……”
他知道她不願意，如今有這花油，剛剛好。
楚溪蘭眼睫一眨，掃過他的手心，沈默了。
桃汁什麽的真不行！容易被封！
“幼龍出生後吃什麽？”她問道，貌似是不需要喝奶的？
封羿遲想了想：“吃魚吃肉，生來已有利齒。”
龍崽子出生後，就能嚼碎骨頭了。
進食方面沒有多少需要註意的，盡管當豬養就好。
楚溪蘭聽了，連忙握住封羿遲的手掌：“這個花油如何使用？我現在就用，以後寶寶出生，免去煩惱。”
封羿遲淺淺勾起唇角，反手捏住她細白的皓腕：“此事我來代勞即可。”
他下巴一點，道：“把衣服脫掉，先去水裏泡著。”
“是……要按摩麽？”楚溪蘭略有些遲疑，不由自主想到了精油開背什麽的……
只是位置換到前面來了？
稍稍一想象，耳根就紅透了，哪怕兩人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某些畫面一入腦，就叫她忍不住蜷縮起腳指頭！
真是要命。
“有問題麽？”封羿遲緩緩擡起眼皮。
他拿過那瓶入骨香，將它傾倒在手心裏，“揉搓生熱，直至吸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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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醫修不必忌諱太多話題, 但有些事情，花奈還是給楚溪蘭留了面子。
把事情交代給封羿遲，並未當面說, 讓他們兩人回去後私底下再探討。
封羿遲請他暫留龍宮，不知出於何種考慮, 花奈這次沒有拒絕。
或許是……來都來了？便不急著走。
楚溪蘭命人替他安排住處, 龍宮的屋子到處空著，挑個僻靜點的地方，以免被攪擾到。
轉過一個回廊時, 迎面撞見了龍女。
令人意外的是——龍女認識花奈。
“是你？”裘宿蘭那雙金燦燦的眼眸, 上下掃視面前這個一身青衣的醫修，淡淡藥香，與當年的形象天差地別。
後者佁然不動，臉上表情很平靜，顯然在進入龍宮就料想到了, 很大概率會遇見龍女。
“你們認識啊？”楚溪蘭先前就知道, 花奈的年紀比祝衡子大，還說自己診治過龍族, 大概率跟龍女是同輩人。
沒想到他們還是故人？
花奈沒有否認, 拱手一笑：“多年不見。”
“確實是很多年了。”裘宿蘭的神色略有幾分覆雜，問道：“你便是替溪蘭診脈的醫修？”
“是我。”花奈一點頭。
裘宿蘭微一抿唇，“你確實可以, 除了你, 估計沒有其他人有這種經驗了。”
虞邵向來跟龍女形影不離, 這會兒正落後幾步, 見狀連忙擠上來, 問道：“這位是……？”
他這張黑臉, 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的刺探與戒備，上挑的眼尾盯著花奈。
楚溪蘭隱隱嗅到一股瓜味兒……
龍女啪的把尚未彌漫的瓜味兒給掐沒了，向封羿遲介紹道：“這位，曾經是我的堂姐夫。”
“什麽？”楚溪蘭一個忍不住，驚呼出聲。
龍女的堂姐夫，那就是封羿遲的堂姑父？不過有‘曾經’兩個字……
封羿遲同樣意外，“前輩與我龍宮竟有此淵源。”
“都是過去的事了，”花奈面色如常，淡淡道：“山中歲月，時移世易，仿佛是上輩子。”
虞邵一聽跟龍女沒關系，立即樂了，“人都沒了，不過去還能咋的？”
龍族的人全死光了，確實只能翻篇了，但楚溪蘭覺得……這人不會說話，估計遲早挨打。
虞邵一點不怕挨揍，攬過龍女，道：“走吧走吧，這算哪門子親戚，可不能亂認。”
花奈不以為意，一笑而過。
龍女被虞邵拉走了，楚溪蘭把花奈送到住處，頗有點小心翼翼：
“你來過龍宮，對此住處可還滿意？”
“無妨，沒有什麽忌諱。”花奈瞥一眼她外露的表情，分明是好奇又強行憋著，不由一笑：“祝衡子竟會收你為徒，有點意思……”
“什麽意思？”楚溪蘭撓頭，怎麽感覺不是好話呢？
花奈看了封羿遲一眼，隨口解釋道：“我與裘印眉，有過一個孩子，當年恩斷義絕，是因為龍蛋死了。”
這就是他診治過的那位龍族了，曾經是他的道侶。
一個平平無奇、日久生情的醫患故事，成為道侶後，雙方才察覺彼此並不合適。
裘印眉有了其它男子，孩子也沒存活，一切匆忙就結束了。
花奈去了山林隱居，與世隔絕，直到後來聽聞龍族的死訊，魔帝重廉都已經被處決，他才出山。
去彌海看過，滿地狼藉，什麽都沒剩下。
一段有始有終、談不上多麽美好的感情，花奈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他大部分時間窩在自己那座山裏，不問世事。
先前拒絕封羿遲的邀約，並非對龍宮心存芥蒂，只是不想出門罷了。
而這次突然來訪，是因為一個夢，他許久不曾夢到過裘印眉了，還有他們那枚沒能孵化的龍蛋。
修士感應天命，許多人擅長占蔔。
花奈自知命中沒有子女緣，對於孩子的離去，那點痛苦早已被時間沖淡，一千年，太久遠了。
龍蛋的夭折率誰也說不清，它們抗摔得很，從不怕磕碰等外力傷害，最常見的死亡，是不聲不響的失去活性。
花奈用自己的事跡提醒了楚溪蘭，她的三個孩子出生後，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身為醫修，不曾鉆研過龍族子嗣，沒有能力幫忙做些什麽，因為不會有任何一枚珍貴的龍蛋成為醫修的研究對象。
楚溪蘭神色一凜：“多謝提醒。”
她會做好心理準備的。
*******
回到寢殿，楚溪蘭才詢問起封羿遲，有關龍蛋夭折一事。
如今虞邵和龍女二人，把他們那個蛋走哪帶哪，不需要特意養著，原本鵝蛋大小，現在長到橄欖球那麽大了。
她以為，等到它完全長好，就會破殼鉆出一條幼龍。
現在卻說，不是每一個寶寶都能順利出生，作為一個準媽媽，代入感實在太強了，她簡直不敢想象。
這種憂慮，自然而然落了下來，難以摒除。
“不用想太多，”封羿遲輕撫她的發頂，“我們的龍蛋會很順利出生的。”
楚溪蘭不想聽這種安慰，她揪住他的衣袖問道：“你們龍族的傳承，有告訴你為什麽嘛？”
“沒有，”封羿遲道：“龍族先輩也有很厲害的醫修，但並未找到原因。”
龍蛋會在某一天開始，龍氣越來越微弱，直至死亡。
他們當然嘗試過各種方法去挽救，但目前為止沒有有效的方法，去拯救蛋殼裏的小生命。
有人說，這是天道對龍族下達的‘公平法則’。
在這個法則之下，強悍的龍族，永遠人口寥落，否則——修真界就會失去平衡。
這個世界一直很平衡，凡人數量龐大，其中有靈根的只占據很小一部分，妖族同樣如此，
如若不然，普通人哪還有存活的餘地？
楚溪蘭知道了這事，多少有點影響心情，晚飯時候，吃得更多了，一口氣炫了好幾盤肉食。
她摸著微鼓的肚皮，與孩子們對話：“多吃點，強壯了才有力氣破殼！”
要是敢悄無聲息走了，她可不答應！
封羿遲由著她去，總得做點什麽，才不會胡思亂想。
反正沒有修士會把自己撐死的……
飯後，封羿遲拿出今日得到的花油，帶著楚溪蘭去浴室。
原本浴室裏面只放了浴桶，現在卻被開辟出一個小溫泉。
這是他去過安源山之後得到的靈感，有樣學樣的去外面挖了個溫泉眼回來，安置在自己寢殿的後側。
從這日開始，楚溪蘭在龍宮裏也能泡溫泉，倒是方便了不少。
封羿遲能夠理解這種喜好，生而為人，不吃不喝不泡澡，全部免掉，將會喪失許多樂趣。
楚溪蘭從他手裏接過那支白玉瓶，撥掉木塞，輕輕一嗅，芬芳撲鼻。
她擡頭問道：“這是什麽，為何搞得神神秘秘？”
“它叫入骨香。”
“幹嘛用的？”
“給你按摩用。”封羿遲走過來，微微俯身，視線下垂，意有所指。
楚溪蘭順著他的眼神，目光落到自己圓鼓鼓的地方，不由一瞪眼：“什麽？”
此事不難解釋，封羿遲攬過她的肩頭，慢悠悠說給她聽。
龍蛋雖說在母體裏的時間不如凡人十月懷胎那樣長久，但事後的護理流程是差不多的，她需要休息，恢覆元氣。
哪怕是修士，生了孩子也不可能跟沒事人一樣。
同時，她還會出現哺乳功能，又漲又疼，偏偏龍蛋不知何時才會破殼，所以——
“用這入骨香，可以提前扼制這個問題，到時你就不會有這個煩惱。”
楚溪蘭楞住，問道：“其它女子也會這樣麽？”
封羿遲略一沈默，“我不知道。”
龍族的傳承也不會提這個，他身邊如今的女性，除了自己道侶，就是姑姑了。
可姑姑差著輩分不說，生孩子的人也不是她，沒有人可以詢問。
這是花奈根據裘印眉的經驗所得知的，封羿遲願意承他這份情。
他擡手，指尖落在楚溪蘭的眉心：“先前被白絲草寄生，你非常抗拒食用霓光玉榴，說它會讓你……”
他知道她不願意，如今有這花油，剛剛好。
楚溪蘭眼睫一眨，掃過他的手心，沈默了。
桃汁什麽的真不行！容易被封！
“幼龍出生後吃什麽？”她問道，貌似是不需要喝奶的？
封羿遲想了想：“吃魚吃肉，生來已有利齒。”
龍崽子出生後，就能嚼碎骨頭了。
進食方面沒有多少需要註意的，盡管當豬養就好。
楚溪蘭聽了，連忙握住封羿遲的手掌：“這個花油如何使用？我現在就用，以後寶寶出生，免去煩惱。”
封羿遲淺淺勾起唇角，反手捏住她細白的皓腕：“此事我來代勞即可。”
他下巴一點，道：“把衣服脫掉，先去水裏泡著。”
“是……要按摩麽？”楚溪蘭略有些遲疑，不由自主想到了精油開背什麽的……
只是位置換到前面來了？
稍稍一想象，耳根就紅透了，哪怕兩人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某些畫面一入腦，就叫她忍不住蜷縮起腳指頭！
真是要命。
“有問題麽？”封羿遲緩緩擡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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